关于《鹬蚌相争》的两个问题(8)
圆明园烧掉的究竟是什么?毁灭的究竟是什么?永远也毁灭不了的是什么?——也许,今天的学习只是给同学们打开了一扇小小的门,无非让同学们看到这一点风景,能沿着更多的视角,怀着更多的思考走向未来的人生。这才是这两节课的学习的真正的目的。”问题比答案更重要,我们的教学确实无妨从一个问题出发,最终抵达的,是另一个更深刻的问题或者这个问题的更深的困惑上,这样用心解答却最终悬而未决的问题,将迫使孩子用一生的时间去解答,在以后的岁月里给出基于他的个人经历而得的答案。然而,从理解并赋予寓言以创造性意义这一角度讲,这毕竟是一个遗憾,如果教师能够通过点拨让孩子在课堂上创造性地把握这个寓言,那么他也就实实在在地品尝到用思维的武器来提升存在品质的幸福。这种对求知幸福的体验也就是马斯洛所说的“高峰体验”,“高峰体验”本身也就是生存的终极目的,也是我们继续积极地生活、主动地求知的源动力。
“我们不想两败俱伤,该怎么办?”其实并不如范老师所认为的那样,“《鹬蚌相争》这则寓言本身并没有将解决之道寓于其间,这是本课无法完成的命题”,如果我们再度通过用原初体验解读寓言,通过对寓言文本的“悬置”与“还原”(胡塞尔语),我们其实并不难获得一个较完满的解答。
“鹬蚌相争”,其实写的是一种“特殊的状态”,它象征的其实就是由于侵略与保卫、进攻与防守、欺侮与抗争、压迫与反抗、同行间恶性竞争而导致双方陷入僵局,再发展下去就将两败俱伤这种状态。正如范老师与她的学生们所认识到的那样,对于这样的问题,仅仅用道德是非来看待与试着解决是幼稚的,它应该从生存伦理的角度来寻找答案。
文章在我们阅读之后,有没有确定不变的答案?如果从海德格尔的释义学理论来看,所有的领会都是自我的领会。阅读与理解主要并不在于获得绝对正确的解释(因为也并不存在着这样的解释),它主要是阅读者自身存在可能性的展开。那么此课至此,我们如何展开读者自身的可能性,让学生通过阅读来再度“筹划意义”,感受存在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