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列夫·托尔斯泰童话》傻瓜伊万的故事(7)
他坐在高高在树梢上,正洋洋自得,伊万突然站起身来,拔出斧子,用力向相反的一面砍去,这棵树立即裂开,轰隆一声倒在地上。小鬼没料到这一手,不等他把腿抽出来,树枝断了,夹住了他的爪子。伊万来削树枝的时候,看见一个活生生的小鬼,很是奇怪。
“瞧你这副丑样,”伊万说,“真让人恶心!怎么又来了?”
“我是另外一个,”小鬼说,“是从你哥哥大肚子塔拉斯那儿来的。”
“无论你是哪一个,都是一样的下场。”
伊万举起斧子,正要用斧背把小鬼砸死,小鬼哀求道:“别砸我,你要我干什么都行。”
“你会干什么啊?”
“你要多少钱,我就能变出多少来。”
“好吧,变吧。”
于是小鬼教给伊万变钱的办法。
“你从这棵橡树上揪下几片叶子,放在手心里搓一搓,金币便会掉到地上。”
伊万揪下几片树地,放在手心里一搓,果真金币就从手里落到了地上。
“这玩意儿不错,”伊万说,“过节的时候可以哄孩子玩。”
“现在你放我走吧!”小鬼说。
“好吧!”伊万拿起大树杈,把小鬼叉出来,“上帝保佑你!”
伊万刚一提到上帝,小鬼就钻进地里不见了,就像石沉水中一般,只在地上留了一个窟窿。
六
两个哥哥都盖了新房,分开生活。伊万收完地里的庄稼,酿好了啤酒,请两个哥哥过来玩。两个哥哥都不愿去伊万家做客。
“庄稼汉的娱乐活动,有什么可看的!”
伊万请了村里的农民、妇女来吃喝,自己也喝醉了,来到外面去跳舞。伊万走到跳舞的人跟前,让女人们向他唱喜歌,说:“我给你们看一样你们从没见过的东西。”
妇女们嘻笑了一阵,向他唱了喜歌。唱完之后,说:“好了,把东西拿出来吧!”
“来啦!”伊万说。他拎起一个播种筐就向林子里跑。妇女们笑道:“这个傻子!”
接着把他抛在脑后了。一会儿,伊万跑回来了,提着满满一筐东西。
“分给你们吗?”
“那就分吧!”
伊万抓起一把金币向妇女们扔过去。天哪!女人们纷纷抢着拾金币,男人们也跳出来了,你争我抢。有个老太太差一点儿让人踩死。伊万哈哈大笑。